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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他被彻底激怒,愤怒地摔掉指挥棒

黄浦江的码头上,海风夹杂着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冼星海站在船舷边,望着眼前熟悉的城市轮廓,心中百感交集。六年的漂泊,六年的追寻,他终于回到了这片日夜思念的土地。然而,踏上岸的那一刻,他的心中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茫然。

出国时,他孑然一身,带着对音乐的执着与梦想;归来时,他依旧孑然一身,只是腋下多了一件破旧的冬大衣,手中多了一把小提琴和几本厚厚的乐谱。这些乐谱,是他六年来心血的结晶。

随着人流,冼星海走进了繁华的南京东路。街道两旁,商铺林立,行人如织,电车叮叮当当地穿梭其间。上海的繁华依旧,然而冼星海的心中却无暇欣赏这一切。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见到母亲。

他离开上海时,母亲含泪送别,叮嘱他一定要学有所成。这些年,母亲孤身一人,靠着帮人做佣工的微薄收入,艰难地维持着生活。每每想到这些,冼星海的心中便涌起一阵酸楚。

经过一番寻找,冼星海终于来到了打浦桥畔。这里是一片破旧的居民区,低矮的房屋挤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他走进一条狭窄的巷子,终于在一间破旧的亭子间前停下了脚步。

推开那扇斑驳的木门,冼星海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母亲正坐在一张简陋的木桌前,低头缝补着一件旧衣服。她的头发已经花白,背也微微驼了,脸上的皱纹深深地刻着岁月的痕迹。

“妈妈……”冼星海的声音有些颤抖。

母亲抬起头,浑浊的眼睛在看到儿子的那一刻瞬间亮了起来。她颤抖着站起身,手中的针线掉在了地上。

“海仔……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母亲的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喜悦。

冼星海快步上前,一把搂住了母亲。他的眼泪夺眶而出,滴在母亲的白发上。六年的思念,六年的愧疚,在这一刻化作了无声的泪水。

“妈妈,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冼星海的声音哽咽着,仿佛要将这六年的思念全部倾吐出来。

母亲轻轻拍着儿子的背,眼中也闪烁着泪光:“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妈妈一直在等你。”

冼星海松开母亲,仔细端详着她的面容。那张曾经充满活力的脸,如今已被岁月和辛劳刻满了皱纹。她的身体瘦弱而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冼星海的心中涌起一阵酸楚,他紧紧握住母亲的手,低声说道:“妈妈,这些年您受苦了……从今以后,我一定会让您过上好日子。”

母亲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妈妈不苦,只要你能学有所成,妈妈再苦也值得。你现在回来了,妈妈就放心了。”

冼星海的心中充满了愧疚与决心。他知道,自己欠母亲的太多太多。

他轻轻扶母亲坐下,从行李中取出那几本厚厚的乐谱,郑重地说道:“妈妈,这些是我在国外学习的收获,我会让它开花结果的。”

母亲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眼中满是欣慰与骄傲。她轻轻**儿子的手,低声说道:“妈妈相信你,你一定会做到的。”

夜幕降临,亭子间内点起了一盏昏黄的灯。冼星海坐在母亲身旁,轻轻拉起了小提琴。悠扬的旋律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

秋日的阳光洒在外滩的石板路上,冼星海夹着一叠乐谱,步履匆匆地走向上海工部局交响乐团的驻地。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与忐忑,走进乐团的办公室。他要见的人是乐团的指挥——来自意大利的梅帕器先生。

冼星海恭敬地将一封信件递了过去,说道:“梅帕器先生,我是巴黎音乐学院的毕业生。这是杜卡斯教授写的介绍信。”

梅帕器接过信,仔细地看了一遍。看完后,他的脸上露出亲切的笑容,说道:“咱们还是校友呢!冼星海先生,你有什么事尽管说,我会尽力提供帮助的。”

冼星海满怀期待地说道:“我希望您能协助我举办一场个人作品音乐会。”

梅帕器追问:“您的意思是,让工部局交响乐团演奏你的作品?”

“是的。”冼星海点头说,“我一直想举行个人作品音乐会,这是我离开法国前早就和老师、朋友们一起不知议论过多少次的课题。我要把自己在国外学习和创作的音乐新作介绍给广大听众。”

梅帕器沉思片刻,随即痛快地答应了冼星海的请求:“行!”

“那么,请允许我指挥一场我自己的作品,这也是杜卡斯教授的意思。”

“好吧,”梅帕器略一思索,答应了,“你先来乐团参加一天的排练,指挥贝多芬的《第八交响乐》。请你写好分谱,后天的排练时间,我让给你。”他想通过这次排练,进一步考察冼星海的音乐水平和指挥能力。

冼星海连忙点头答应。他知道,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也是他证明自己的时刻。

排练前一天,冼星海特地去理了发,买了一双新皮鞋,将自己收拾得精神利落。一夜之间,他将每个人的分谱都抄写了出来,确保排练时万无一失。

第二天一早,冼星海夹着总谱包,西装革履地走进了工部局乐团的排练厅。厅内,乐师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交谈着。面对这些南欧骄子和俄罗斯的流亡艺术家们,冼星海明显感到彼此之间存在的隔阂。他没有寒暄,径直走上了指挥台。

站定后,冼星海神态自若地缓缓举起指挥棒。刹那间,艺术创造的神采在他眉宇间飞扬起来。排练厅内先是一片肃静,紧接着,指挥棒在空中有力地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贝多芬的《第八交响乐》,是一部充满幽默、机智和生命欢乐的经典之作。尽管它被排在“第八”这个偶数位置,却丝毫不影响它展现出贝多芬那无与伦比的旷世天才。随着冼星海挥动着有力而又潇洒的双臂,大厅里悠悠响起了温柔、典雅、清新的旋律。此时的他,眉宇舒展,眼里闪烁着自豪的光芒,完全沉浸在音乐的王国里。

然而,他的合作者们似乎并不能理解,或者根本就不愿理解他的意图。经过初步合练后,冼星海诚恳地向乐师们指出:“先生们,女士们,你们演奏的音准、节奏都十分出色。但我觉得,为了能更好地表达贝多芬在这部作品中深刻的内涵和美丽朴实的特质,乐队除了在演奏时要充满激情外,更重要的是对这种激奋的情绪要有所抑制,让感情显得更为内在些。因为这首作品不像贝多芬前几首那样宽广、有力……”

乐队一下子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儿,一位头发斑白的小提琴手漫不经心地拨了两下琴,懒洋洋地说道:“指挥先生,我们一向是这样演奏的!”

“可是,现在是我要求你们……”冼星海刚想解释,一个披着长头发的乐师打断了他的话:“艺术家是自由的,不应该对别人限制得过多。”

“我觉得,你们并不理解一个指挥对整个演出所负的责任。”冼星海的声音中带着压抑。

“我觉得,我们很了解,一个连一部交响乐都没有创作过的国家,怎么能够出现一个好的交响乐指挥呢?”那位乐师的语气中充满了讥讽。

“哈哈哈……”大厅内爆发出一阵阵哄笑声。

不知是谁得意忘形,竟把定音鼓上的铙钹弄到了地上,“哗”的一声巨响,把在场的艺术家们都吓了一大跳。

“我认为,这不仅是对我个人的侮辱……”冼星海彻底被激怒了,愤怒地摔掉指挥棒。

梅帕器见场面闹得实在不像话,急忙赶过来劝解:“请您不要见怪,冼星海先生!艺术家就是艺术家,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脾气。”说着,他半推半就地把冼星海拥出了排练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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